Monday, February 6, 2017

(王印祥) 貝達葯業總裁/ 北京加科思新葯董事長: 凱美納 服用 Icotinib (凱美納) 人數超過了10萬人


播撒生命的希望火種 北京新浪網 (2017-02-06 05:55) 王印祥,貝達葯業股份有限公司總裁兼首席科學家、北京加科思新葯研發有限公司董事長。他主持完成了國家一類新葯「鹽酸埃克替尼—凱美納」,用於肺癌治療,並於2011年上市,是中國第一個小分子靶向抗癌藥,獲國家科技進步一等獎,兩項國家專利金獎。2015年,他創建由貝達及數家VC聯合投資的北京加科思新葯研發有限公司,任董事長,專注於原研葯的研究開發。2016117日,伴隨著上市鐘聲,貝達葯業股份有限公司正式登陸創業板,貝達葯業的核心產品名叫「凱美納」(學名鹽酸埃克替尼),是我國第一個擁有自主知識產權的靶向抗癌新葯,於2011年獲得國家食品藥品監督管理總局(CFDA)批准上市,結束了我國小分子靶向抗癌藥完全依賴進口的歷史。時任衛生部部長陳竺曾稱讚這一成果「堪比民生領域的『兩彈一星』」。截至2016年上半年,服用凱美納的患者人數超過了10萬人。凱美納的研發團隊出自北京經濟技術開發區,團隊的核心就是王印祥博士。

學海搖櫓 1980年王印祥高中畢業,本著只要能被學校錄取、把農村戶口轉為城鎮戶口的原則,他填報了當時甚為冷門的衛生專業。入學后他才知道,衛生專業畢業生將來要到防疫站工作。畢業后王印祥被分配到河北邯鄲地區衛生防疫站。防疫站的工作很接地氣,下煤礦、進工廠是家常便飯,工作相對固定也相對單調。那時候感覺預防醫學工作像行政工作似的,和我當科學家的夢想相差甚遠,於是萌生了考研深造的念頭。」王印祥說。經過幾年的準備,他如願考上了中國預防醫學科學院的研究生,專業是毒理學。那一年,他24歲。已經成為毒理學研究生的王印祥,他的日常研究工作包括給實驗動物喂各種藥物,然後監測肝功能、體重變化,再作毒理分析等。這個時期,分子生物學剛剛在中國興起,聽到分子生物學專業的同學整天談論「基因」「克隆」等話題,對生命科學有著濃厚興趣的王印祥被深深地吸引。他意識到,分子生物學專業才是他想做的科學,於是決心將研究方向轉向分子生物學。1993年,王印祥考入美國阿肯色大學醫學院,開始攻讀分子生物學博士學位,隨後到耶魯大學做博士后研究。他不曾想到,這一去美國,整整用了10年。

抗癌新葯 上世紀90年代,腫瘤的藥物治療仍然以化療葯為主。這些藥物的一大特點是除了能殺死癌細胞,也能殺死正常細胞,毒副作用非常明顯。怎樣才能找到只殺傷腫瘤細胞而對正常細胞沒有影響的藥物,是當時學術界的研發熱點。 經過多年研究,科學家發現慢性骨髓型白血病是罕見的BCR-ABL融合蛋白激酶引起的,這個染色體突變早在1960年就被發現了,叫作費城染色體突變。上世紀80年代,諾貝爾獎學者巴爾的摩克隆出這個基因。1999年,王印祥到耶魯大學做博士后,他的博士后導師就是巴爾的摩的學生。王印祥跟著導師的項目也投入到腫瘤和激酶的研究。激酶抑製劑,正是靶向抗腫瘤葯研究的起點。2001年,諾華製藥生產的格列衛獲批上市,人類歷史上第一個靶向抗腫瘤葯開始造福成千上萬患者。在一次留學生派對上,王印祥與馬里蘭大學的醫用化學博士張曉東相識。交談中,兩人都認為靶向藥物開發大有可為,決定一起創業,開發新型的靶向抗癌藥。王印祥負責生物部分開發,張曉東負責化學部分設計。在美期間,王印祥與多位投資人接觸,希望拿到天使投資,但是收效甚微。後來王印祥與同學丁列明談起這個項目,意外地引起了丁列明的強烈興趣。丁列明也是學醫出身,加上與王印祥多年的朋友關係,他決定投資這個新葯項目的研發。2002年底,丁列明在杭州註冊浙江貝達葯業有限公司,支持王印祥團隊的新葯研發。兩個月後,王印祥辭去美國的所有職務,回國創業。

創業之路 篳路藍縷,以啟山林。回國后,王印祥在中國醫學科學院藥物研究所租下30平方米的實驗室,帶領團隊開始了艱難的探索。 化學藥劑的合成往往需要多個反應才能實現,每一步都需要不同的設備。比如合成中間一步的反應需要氫加壓環境,由於氫氣加高壓后危險性較大,當時整個北京市都找不到這個反應釜,王印祥只好帶人到河北廊坊,在一個用水泥搭建的氫加壓的釜中完成反應試驗。在廊坊做完反應后,在外租的藥廠車間做下一步反應,才能最終合成出藥品。 由於知識產權保護的欠缺,新葯研發的高額投入和風險,國內的藥品企業都以生產仿製葯為主。2004年到2007年是中國仿製葯申報高峰期,那時幾萬元錢就買得到一套資料報審。王印祥去葯審中心答辯時,完全按照學校的思路詳細講解,參與評審的專家非常驚訝:國內竟然還有這樣的公司去做這樣嚴謹科學的項目。20067份,公司順利拿到了臨床實驗批文。Ⅰ期臨床實驗要選擇一家權威機構,王印祥思來想去最終選擇做臨床實驗最嚴格的北京協和醫院。當他打通協和醫院倫理委員會主任單淵東教授的電話時,對方的回答給他潑了一盆冷水:「我們不接不靠譜的小企業課題,影響聲譽。」醫院一些科室甚至在醫生辦公室門口貼告示「醫藥代表謝絕入內」。王印祥沒有放棄,他找到單淵東的辦公室,開門見山:「單老師,請您給我20分鐘時間介紹一下我們的課題。如果您聽完了還是不能接受,我轉身就走。」沒想到,這一聊就是一個半小時,單淵東聽后決定把臨床實驗報告提交倫理委員會審核。事後,單淵東對臨床藥理中心主任胡蓓說:「貝達那個老總不像一個商人,像個科學家。」

新葯攻堅 藥品研發進入臨床實驗階段。雖然王印祥與團隊精心設計方案,但畢竟是第一次,臨床實驗並不順利。第一例患者服藥5天后,從卧床到能做家務,癥狀明顯改善。可是,到了第四位患者,給葯一星期後出現呼吸困難。臨床實驗陷入停滯,醫院內部甚至有人提出不應該接受國內葯企的實驗,大範圍的質疑聲隨之而起。無奈之下,王印祥找到中國工程院院士、中國醫學科學院腫瘤醫院教授孫燕和石遠凱、張力等專家前來會診。專家們在調取資料后認為,這是國內第一個靶向抗腫瘤葯,是否可以11例患者入組,觀察1個月後再入組。到Ⅲ期臨床實驗階段,對照樣本又成了爭議的焦點。美國的羅氏製藥公司和阿斯利康公司都是用安慰劑做對照,王印祥認為,用安慰劑對照不足以顯示凱美納的療效,他們最終決定用阿斯利康生產的同類藥物易瑞沙與凱美納做臨床對比試驗。在實驗機構方面,他們還跑了27家醫院自己做質量監控。如果一切順利,20091月份,27家醫院將同時啟動Ⅲ期臨床實驗。不料,2008年底國際金融危機爆發,之前談好的投資人紛紛表示項目投資暫停。此時購買對比藥劑易瑞沙需要大量資金,一旦臨床試驗終止,前期努力都將付之東流。凱美納的命運再次走到了十字路口。危難之時,杭州市餘杭區政府雪中送炭,提供1500萬元資金支持。隨後貝達醫藥的大股東分頭籌資借款,禮來亞洲基金又投入500萬美元,加上科技部「863」計劃和「十一五」國家科技重大新藥專項支持,湊夠了所需資金。20105月份,凱美納Ⅲ期臨床實驗結束,結果如大家所願。雙盲實驗結果顯示:凱美納的療效與進口葯易瑞沙不相上下,但是副作用卻小很多。2011年,孫燕院士代表項目課題組在荷蘭世界肺癌大會上作報告,這也是國內自主研發的新葯第一次登上國際學術會議講台。隨後,《柳葉刀》雜誌主動邀請課題組撰文,公佈了凱美納的臨床實驗成果。2015年,凱美納研發項目獲得了國家科技進步一等獎。作為全球第三個、亞洲第一個治療晚期肺癌的靶向抗癌藥,凱美納自上市以來造福了數以萬計的患者。貝達葯業自2011年開始,對服藥半年後依然有效的患者實施免費贈葯。2012年,王印祥在貝達葯業成立十周年紀念大會上寫了下面一段話:每個承載使命的偉大商業機構都想在歷史長河中留下自己的豐碑,我們的豐碑是聳立在每一個精心研究合成的分子和凝結著成百上千科學家、醫生和患者心血的一粒粒微小的藥片——那是為飽受疾病痛苦的人帶來生命希望之光的火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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